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献给L和光圈
“15岁嘛,确是有一些青春懵懂的。一个女生坐在我身后。起初印象并不深刻。但一年之后,我将会永远铭记刚入学的那个上午,她穿着白色的洋裙和运动鞋。”
“老实说,我记不大请了。不过你讲故事的时候可真他妈有范儿。”
“事情的发生总是随便。递资料时,我俩有了点肢体接触。我本人自初中以来便患上了恐女症,平时和女生连言语交流都没有。可想而知这个小细节的影响之深刻。当晚,我写了首小诗。”
“啊,没想到你还是个诗人呢。”
“之后便是一场悲情喜剧,关于一个joker和世界的困兽之斗。如同每一场标准而不矫饰的青春伤痛文学。”
“有点沉痛了。”
“出于对现实的无可奈何,在科学和啤酒都不能拯救的夜晚,我和好友作倾心之谈,谈及单相思,我们相对无言。那晚本来还留了录音,可惜找不到了。朋友劝我主动出击,因为个性所迫,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,像弗洛伦蒂诺一样,但这里并不存在两情相悦这一说。我唯一的主动是没事时送点小零食,而且常常是打地图炮,一散一大片,一包零食我其实吃不到几口,当然,那时的零食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工具,用来制造一次接近,或是似有似无的希望。因为那段时间吃了许多糖,嘴里多了很多蛀牙,在单相思破灭之后在物理层面上折磨了我很久,包括牙痛,补牙和根冠治疗。”
“我说你怎么不爱吃零食呢。”
“那段日子很难熬,因为这件事变得很丧。写了很多情诗,曾印了一本小册子,里面是我送她的情诗和日志里提及她的内容,本打算送给她,但现在都还在家里。22年末,疫情复发,我们回家上网课。好友住在成都,本该留在学校里,但我让他住在我家,成为那段时光我唯一的精神支柱。上网课感觉一点不好。我有时看老师画着磁场线,但把他静音,耳机里传来东欧后朋。有时也不知干什么,但还是不想上课。总之是不知道干什么。”
“当时你俩可真牛逼,班主任一大早就来电话。”
“回学校以后,距离依旧。因为周围人的拱火,或者不如说是我熊熊燃烧的欲望。我越来越难以掩饰自己行为的意图。虽然还是些小事,比如散零食,打招呼之类,但总归是别扭的。或许她发觉了。她后来说她给过我暗示,让我放弃,是我不识好歹。”
“不知好歹吗……”
“我买了台宾得的单反,和朋友拍照时出了点意外。总之就是她误以为我在偷拍她。其实她只是在背景里,而且还虚化了。然后高考放假,她在QQ空间里谴责我。言辞有些激动。然后,我为她营造的圣女形象就崩塌了。朋友们怕我过激,因为我没回消息,半夜起来,穿着睡衣找我。蓦然回首,方觉愧疚。”
“你可真是个圣人。”
“然后我沉郁了大半年。直到高考前一天,我觉得是该有个表示。找了个朋友,帮我转交道歉信,她又让朋友给我传话,说她已经原谅我了。事情就结束了。”
“最后还是他妈的你给她道歉?”
“现在想来,一切无非是自作多情,但好在一切都正随时间逝去,我们再也不用去纠结谁对谁错,谁好谁坏之类的幼稚话题。只剩下这么一段文字被我铭记,一生一世。”
“傻逼。”
- Author:J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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